聖誕大禮物

續上文（https://nayitian2010.blogspot.com/2018/12/blog-post_25.html）

昨天，朗朗從學校得到一包衛生紙後，晚上我就開始等著他便便大事。終於，他說要便便了。朗朗便完後，我在他面前抽了兩張「學校衛生紙」，示意要他自己擦屁股。他拿著衛生紙掙扎了一下後說：「媽媽，我……還是比較想用濕紙巾……」

我抽了一張濕紙巾給他。他又掙扎了一會兒，抬頭看我說：「媽媽，妳……可以幫我擦屁股嗎？」

我對他說，如果又還是我幫他擦屁股，那學校的聖誕老公公就會把學校衛生紙的聖誕禮物收回去，這樣我們就沒有好用的衛生紙可用了。他聽了之後，又想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雖然我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有甚麼好想的，但我猜……我那寶貝兒子可能真的需要一段自我勉勵自己擦屁股的時間。終於，他鼓起勇氣、眼眶含著眼淚，拿著濕紙巾擦自己的屁股。

說真的……媽媽我雖然很想笑，但也快要感動到含著眼淚了！我兒子終於願意在家裡自己擦屁股了～～～

我大大地鼓勵了朗朗一番，並說聖誕老公公晚上來我們家時，我會跟聖誕老公公說朗朗有自己擦屁股。

原本以為沒事了，卻發現朗朗不願意穿起褲子。我問他為什麼不穿？他說老師說：如果他在家有自己擦屁股，聖誕老公公就會來檢查他有沒有把屁股擦乾淨……

這就是今年我的聖誕大禮物！

學校的衛生紙比較好用

朗朗在學校便便完，願意自己擦屁股。但在家裡，他的手和他的屁股，始終保持趨近但絕不碰觸的距離。試了好一陣子，還是沒辦法。

昨天，我問朗朗為什麼他在家裡不願意自己擦屁股？他想了想後說因為學校的衛生紙比較好用。
就是個藉口來著。

今天我去接他下課，他手上拎了一包衛生紙，說是學校聖誕老公公送給他的禮物。他的老師在聯絡簿上寫：「這下他應該沒藉口了吧！」

束諸高閣的《莊子》

昨天，晴晴跑來告狀，說朗朗在畫我的書。

我立刻過去看到朗朗坐在我的書桌前，用鉛筆在我的《莊子》上畫線。唸了他兩句，他開始撲簌簌掉眼淚委屈地說：「我在讀《莊子》嘛！」

我看我《莊子》上被朗朗畫的兩條線，我猜他大概是在學我讀書畫重點。當下，我也不好意思罵他，但我趁他不注意時把我的《莊子》束諸高閣。

蚊子！你不可以過來！

最近幾個月，朗朗怕狗。就算是看到吉娃娃，他也會跳到我身上大喊「媽媽有狗」！

有一次走路途中遇到一隻土狗，朗朗嚇得往後跑，狗立刻追上來。我把朗朗抱起來，喝斥土狗，狗便不敢接近。我對朗朗說，看到狗不可以往後跑，要勇敢、要面對牠，不能讓狗覺得你怕牠。後來，再遇到狗，朗朗緊緊抓著我的手，明顯感覺他的手在發抖，他那顫抖像是卡在喉嚨的聲音對狗說：「狗……你、你、你不可以過來！」那狗應該是看在我碩壯的身軀和嚴厲的眼神，落寞轉頭走了。但對朗朗而言，他感覺媽媽說的這招似乎是真的有用！

前兩天，朗朗在廁所蹲馬桶，我聽到朗朗在廁所大喊：「蚊子！你，不可以過來！聽到了沒有！」

這……殺雞焉用牛刀。

我把鉛筆變短了！

今早送晴晴朗朗去上學。朗朗的老師興高采烈地跟我說，朗朗昨天在學校削鉛筆。我心裡想這也還好，因為我在家有教過朗朗怎麼削鉛筆。

老師說，她拿了一堆鉛筆給朗朗削，四十分鐘過去之後……
朗朗跟老師說，他在削鉛筆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件事情。老師問甚麼事情？朗朗說：「我把鉛筆變短了！」

他鉛筆是削得挺尖、挺好看的，問題是……他四十分鐘只削了一隻鉛筆。

未若柳絮因風起

中午有點熱，開了風扇，才發現家裡的紙張沒固定好，散落一地。收拾好地上的紙張，轉身赫然發現家裡米白色的地板上盡是桃紫色的花瓣。忽然一湧而上謝道韞的「未若柳絮因風起」。

我撿起那片片輕薄如絲的花瓣，想著家裡怎麼會有這東西？才突然想到前幾天，晴晴在學校忙著蒐集地上的九重葛，她說要帶回家做押花。當時，我嫌麻煩，對她說要做就得自己做。

沒想到她還真做成了。
因緣際會，一個「未若柳絮因風起」的下午。

戴安全帽坐火箭

前天，在FB上看NASA現場直播火箭發射，晴晴朗朗跟著我一起看火箭。整個過程實在沒有電影演得浪漫和壯闊，但火箭後來順利升空後，還是有驚奇的感覺在心裡化開來。

晴晴問我為什麼想看這個？我說我小時候常想像自己當太空人上太空，去到另一個星球，或是從太空回看整個地球。我跟晴晴說那真是個夢，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去到另一個星球了。

朗朗因為被我從他午覺中挖起來跟著我看火箭發射，他昏昏沉沉地說：「媽媽，如果妳坐火箭上太空，記得要戴安全帽，這樣比較安全……」

我緊抱著朗朗，覺得好笑，笑自己這輩子是沒機會戴安全帽坐火箭上太空了。

找蚊子

昨晚，同意讓晴晴朗朗使用電蚊拍。他們兩個很樂，到處找蚊子。廁所、櫃子下、櫥子邊，該找的都找了，就是找不著蚊子。接著，我又聽到他們兩個乒乒乓乓、翻箱倒櫃找蚊子……最後，我聽到朗朗把冰箱門打開大喊：「蚊子，你有在冰箱裡嗎？」

不得已，他被罵了。

摸月亮

前幾天，天黑，開車載晴晴朗朗去看醫師，他們又小感冒了。途中經過橋，晴晴朗朗驚嘆天上有一新月，河裡也有新月。朗朗說好想摸一下月亮，晴晴說她摸過月亮，是純淨地潔白無瑕……

小孩的心中，常有著輕柔純淨的美麗。

煮米

已經有一陣子了，教朗朗煮米。

先用量杯倒米至內鍋中，加水洗淨。用網勺將米瀝水。以量杯加入適量的水至內鍋中。外鍋加水。把內鍋放入外鍋中。插電，舖蓋紗布，按下按鈕。

朗朗算是熟悉每個步驟。然而今日，和朗朗一起煮米的每個步驟中，心裡突然升起平淡卻浪漫的情懷。細膩卻甜而不膩的情調，落在金黃色的黃昏秋天，也解開一整個鬱悶的季節。

大鵬鳥

北方有一條大魚，其名為鯤。後來牠變化了，化成了另一種在天上飛且也是大的動物。我問晴晴朗朗大魚變成了好大的甚麼動物？

晴晴說：「是老鷹！」
朗朗說：「是翼手龍！」

原來老鷹和翼手龍是他們心目中的大鳥。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

思念已然開始

今日載朗朗去醫院檢查眼睛，路途中經過河。我正開車，朗朗說：「媽媽妳看，河中間有一個島。」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高興……也不只是因為他知道“島”。 我跟朗朗說，那是沙洲。

他坐在後座叨叨絮絮。遠方的積雲像是 Let it Go 的冰雪城堡、旁邊的大卡車上載著挖土機、天空中有鳥，還有金黃色的夕陽。

我從74快速道路上指著我們常去的霧峰國中給他看，他很驚訝！他說他在那裡和晴晴一起溜直排輪。我指遠方靛藍色的高山，他說他看不到了……

我忽然想到，我們現在的一切……金黃色、看不見的靛藍青山、積雲、夢中的白雪、卡車上突兀的挖土機，這些會是朗朗童年的片段，也將是我的回憶。寫到這，我又有點想哭了，是為什麼。

我讀過的小說不多，但有一本小說作者寫的獻辭，我一直印象深刻：

「思念一個還會在身邊停駐很久的人，是莫大的福分。謹以此書獻給福德和史萊德，他們還在我身邊，我對他們的思念卻已然開始。」——童妮•摩里森《蘇拉》

思念已然開始。

讓朗朗有所嚮往

今日，朗朗去YAMAHA試聽。他這時去YAMAHA試聽的年紀和晴晴去YAMAHA學琴的年紀相當。看著朗朗試聽完，感覺他還是無法學習，鋼琴老師建議再緩個半年或一年，之後再試試。

朗朗還是無法「學習」，這讓我有點擔心。之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多需要「學習」的模態，讓他自由開心地玩耍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我擔心他無法學習。也可以說，我還沒發現他願意主動學習的面向。不知道他對甚麼有興趣到自己願意去努力、去克服困難、去磨練、去學。

人生也不是說一定要怎樣，只是我衷心希望朗朗懂得學......學著把事情做到正確、學習對事情有正確的看法和信念。讓自己遠恥辱。

只是身為媽媽的我，我應該如何讓他懂得學？我想，首先，我應該先讓他喜歡。讓他愛好某件事情中的美好，讓他喜歡、讓他嚮往......這真的不容易，我得先問問自己，我懂得甚麼事情中的美好嗎？

老公主

小孩常常在很莫名其妙的地方非常執著，比方：洗澡完誰要開浴室的門和誰先走出浴室這些事。

以我的個性，就是大罵兩聲，喝斥這種無厘頭行為和荒謬的堅持。但這次，我不想再用老方式罵小孩。我對晴晴朗朗說：

「朗朗，你是國王，你有責任去開浴室的門，因為你要為公主開疆闢土、掃除障礙。」

他們兩個都很滿意這種預設和安排，因為一個愛當國王、一個愛當公主。

「朗朗，你開門之後，你要等公主出來，然後牽著公主慢慢一起走出去。因為你是國王，你應該要保護公主。」

他們兩個還是非常滿意我的計畫。自此之後，洗完澡，晴晴終於不會跟朗朗搶著開門，兩個人也不會爭著誰要先出去。

每次我從浴室出來，看到他們兩個裹著浴巾牽起手漫步到房間，活像是國王公主出巡，只差沒揮手致意，我就覺得……我怎麼會這麼聰明！！！我承認，我是也幼稚了點。

有一次，我跟在後頭出來，朗朗突然說：「媽媽，我是國王，晴晴是公主，妳是『老』公主，我也牽妳出來。」

以我的個性，真的很想罵兩句：你真是夠了你！

萬里因循成久客，一年容易又秋風

今年，河床上秋芒雪白，風行草偃。可能之前每個秋天都是如此，只是今年剛好我比較有機會常經過橋頭河畔。

多年前，聽人說一處山坡上是滿山遍野的芒草。我記得是誰，只是完全想不起甚麼時候說、在哪說，又為什麼要提到那雪白如華的秋芒。但那時他說了芒草，我的視野裡才有了秋天的風華，就像眼前河床上的秋芒。

我跟晴晴說：「看！芒草」，我的口語實在都令我自己覺得貧乏，難以娓娓道來我心裡的秋天。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重複又重複：

看，芒草
看，欒樹開花了，那黃黃的就是他的花
看，一年容易又秋風。

對著鏡子唱

老劉為了讓朗朗在學校多與人互動，一會兒是教他背詩，一會兒又是教他唱歌。每早朗朗要去上學前，老劉便叮嚀他，要唱歌給人聽，要背詩給人聽。

我是覺得這壓力也太大了，所以沒有附和。但老劉每天在朗朗放學後，就問他有沒有唱歌啊？有沒有背詩啊？接連好幾天，朗朗都說沒有。老劉唸朗朗兩句，外加面壁思過十秒。我問老劉有這必要嗎？這樣會不會給小孩壓力太大啊？

昨天，朗朗放學後，老劉又問他有沒有唱歌給人聽啊？朗朗說有啊！晴晴在旁邊搧風點火說：「你哪有唱歌給人聽？根本沒有！」

我正要唸晴晴兩句時，朗朗輕輕淡淡地說：「我有唱歌給人聽啊，我對著學校鏡子唱。」

我懂了，他是唱給鏡子裡的他自己聽。我問老劉這樣會不會給小孩上個學也壓力太大了點？老劉忍不住笑出來說：「我就是玩一玩嘛！」

天啊……　然後，今早，老劉就沒再叫朗朗要唱歌背詩了。

《屋頂上提琴手》

前幾天開車時，聽到廣播在介紹《屋頂上提琴手》(Fiddler on the roof)。我跟著唱上幾句，琅琅上口！

國中，我英文就不好。起因只是因為有一課單字我沒背就去小考，考得一敗塗地。從此之後，英文就一蹶不振，奄奄一息。大二，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覺得哪裡最弱，就要從哪裡克服起，所以我去英國語文學系修了一門英美文學史。修課的第一天，我彷彿回到了國中上英文課。外國老師和本國同學都是同一種人、講著同一種語言，只有我是局外人。我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讓自己陷入如此絕境。課堂上，我最常講「I don’t know」和「I have no idea」；課堂上，我心裡最常OS「SHIT」。我也不懂自己為什麼不退掉那門課，就硬著頭皮坐在裡面聽。

老師一開始教莎士比亞，小考就是要背一段莎士比亞的文字。只要是背誦，對我而言，都不會太困難。於是，我理所當然背《哈姆雷特》最著名的那段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我太有感情在背這段，分數不差，但老師說我發音實在古怪。

終於來到期中考，五十題單字題，一題兩分。試卷是好幾張A3紙，每題都是熊熊描述一大堆，最後要你寫出這是在描述哪一個單字。天啊！我心裡OS好幾個S***，彷彿在看外星文。整頓一下，我決心努力試試，勉勉強強感覺好像是在描述哪個單字，但我實在拼不出來，所以我用畫的，畫出題目要的答案。五十題，大概畫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是寫得零零落落。發考卷時，老師刷的一聲抓起我的考卷，用非常正統的英國腔說Christina… （我的英文名字）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於是，我那個英美文學史期中考分數很慘，慘不忍睹。

好不容易，期中考後換了一個老師。美國人，感覺就是……應該會著重在conversation的那種老師。他一來，同學們都很high，大家都瘋狂的conversation！只有我依舊是局外人。不過，他至少不教莎士比亞或古英文詩，他教一本音樂劇劇本，那部劇就是《屋頂上的提琴手》。我如魚得水，只要有音樂，英文單字就順耳很多！那齣劇很長，我幾乎每兩三天就會到學校圖書館借那齣劇的光碟片，花兩三個小時坐在圖書館，聽歌、背單字和讀劇本。

終於來到期末考了！美國老師要我們上台背誦一段音樂劇的台詞。唱我還可以，唸我怎麼也唸不出來。我問老師can I sing? 我唱了《屋頂上提琴手》其中一首 “Matchmaker”，美國老師說Christina… GOOD!

最後，我的英美文學史還是被當了，好像是58分的樣子。不過那位美國老師，後來推薦我和另外一個英文非常好的同學代表學校參加亞太地區某個青年組織的學生會議，在泰國舉辦。幫我訓練英文的修女們，個個都搖頭，她們問美國老師為什麼要推薦我？美國老師說……

那時候的我，聽不懂他說了甚麼。

八夕

我跟晴晴朗朗說今天是七夕。
晴晴說，今天是七夕，那明天就是八夕了。

2018/8/17

七夕秋意

清早，秋高氣爽。
感覺有點不真實，卻是深刻舒暢。
忽然想起『清風來故人』。

妳願意原諒我嗎？

昨晚，對晴晴生氣。一條一條問她是聽不懂還是做不到，全部問完之後，晴晴邊哭邊走過來說：「媽媽，對不起，我錯了。妳願意原諒我嗎？」

天啊！我原本冰心堅不可摧，瞬間成了風光明媚涓涓細流的春天。哎喲，我怎麼可能真的生氣不原諒她？

晴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又是遞水又是拿衛生紙，她倒在我懷裡啜泣。晴晴沒有矯情，但她的性格真的比我主動太多了。我整個格局常過於被動、太習慣於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我鮮少有晴晴主動問「妳願意原諒我嗎？」的這種打開新局面的可能性。

想來她的人生應該會比我更有彈性。

Are You Ready?

大約一年多前，晴晴班上某個男生常常說要跟晴晴結婚，晴晴也說要跟他結婚。大概半年前，晴晴說她不想跟那個男生結婚了，因為那個男生「不OK」，她決定要跟另外一個男生結婚。

晴晴被我唸了一頓。我跟她說，結婚是很重要的事情、是很大的事情，不是小孩子隨便說說好玩的事情。應該要等到長大，兩個人有緣分，才能考慮結婚。

後來，晴晴沒再跟我提結婚的事情。

直到最近，那個原本說要跟晴晴結婚的男生，跑去跟別的女生說要結婚，不跟晴晴結婚了。晴晴把我跟她說的那套，「義正嚴詞」地搬去對那男生說：「請你不要亂說結婚的事情！我媽說，結婚是很重要的大事，不是我們小孩子隨便可以說的！」

那男生摸摸鼻子走了。

後來這兩天，那男生又跑回來說他不要跟別的女生結婚了，他要跟晴晴結婚。
「那妳怎麼說？」我問晴晴。
晴晴慢條斯理說：「我就問他說：『你準備好了嗎？』」

天啊！是要準備甚麼啦！

大家一起關

朗朗不太會打入群體和其他小孩一起玩。我是沒甚麼感覺，可能跟我自己小時候也不太會跟別的小孩玩在一起有關。老劉就沒辦法接受這個。他對朗朗幾乎是耳提面命，要朗朗主動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不要老是只跟晴晴玩。

昨晚，我問朗朗昨天有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嗎？
朗朗說有。哇！我還是蠻高興的，雖然我真的覺得沒有玩在一起也沒關係。

「你跟小朋友玩甚麼？」我問朗朗。
「我當鱷魚！」朗朗回答。我想應該是辦家家酒之類的。

「哦！別人呢？」
「別人把鱷魚關起來。」

「有多少隻鱷魚？」
「一隻。」

「然後呢？」
「然後我跑出去，又被別人牽進去關起來。」

「別人當甚麼動物？」
「他們是爸爸、媽媽、哥哥、姊姊……」

「只有你是鱷魚？」
「是。」
「只有你被關起來？」
「是。」
「……那你覺得好玩嗎？」
「不好玩……」

天啊！我沒辦法接受跟別人一起玩把我當鱷魚關起來的遊戲。🐊🐊🐊

其實我心裡還是想多鼓勵朗朗多跟別的小朋友互動，我怕他當鱷魚被關的遊戲，讓他產生與別人遊戲太過負面的感覺，所以我提點朗朗一點點......

我跟他說，可以邀請別人一起來當鱷魚公主、鱷魚國王、鱷魚爸爸、鱷魚媽媽......
朗朗臉上出現了一種茅塞頓開的表情。😎😎😎

 #要關就大家一起關啊

嘰哩呱啦

我那寶貝女兒晴晴，在她其實已經想睡的時候，話會特別多！不知道別家小孩是不是也這樣……但我看朗朗想睡時會特別安靜，不像晴晴一張嘴巴嘰哩呱啦。

她說了一大堆誰誰誰欺負誰、誰誰誰怎樣怎樣……

我其實也睡意正濃恍神了，冷不防聽到她問一句：「媽妳覺得他這樣下去會變成壞人嗎？」
哦，天啊！怎麼會有這麼複雜的問題。我覺得我不能隨便給她一個答案，我只好再問問我可能在恍神時她應該已經說過的癥結點。晴晴又大說特說，說到我又恍神作夢了，又聽到她問：「媽妳覺得呢？」

「覺得甚麼？」
「妳覺得他會變成壞人嗎？」
「我覺得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我想想然後明天跟妳說。」
「媽妳是要一面睡覺一面想嗎？」
「嗯，是……」
「那我也來想想。媽我昨天睡覺時，其實想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然後，她又繼續大說特說。

2018/7/22

受想行識

思緒如浪潮遠遠奔馳而來，散於岸。昨天，告訴晴晴寫捺的感覺，應如此。這是衛夫人說的，捺如崩浪奔雷。

心裡總是喃喃自語，一直以來都是。

不斷地敘述、敘述……從大腦深處湧出喃喃自語。不斷修飾說法、修正想法、試圖溯本、想方設法分類、翻雲騰霧、黑白顛倒……最終，浪花陷溺到沙與沙的縫隙裡。曇花一現。

以前，不覺得思緒是負擔，老愛天馬行空胡思作想。突然這幾天，頭一次疲倦，感覺思緒會傷神。正在心神不寧時，念頭一轉，忽然想到《心經》。

若從來沒有顛倒夢想、沒有恐怖、沒有罣礙……寫得出《心經》？讀得懂《心經》？能體會嗎？

我又想多了。

2018/7/20

木星、土星！

2018/7/13

朗朗拿了一個大球，又拿了一個更大的呼拉圈。
他把呼拉圈圈住大球，然後說：「這是木星、土星！」

跟我看到呼拉圈和大球時想得一模一樣......

朗朗

2018/6/30
朗朗問：「媽媽，１是甚麼意思？」
「就是空間中的一個點。」
這樣回答會不會太深奧了？
不過，我也想不出要怎麼回答１是甚麼的問題了......


2018/7/5
前兩天，載晴晴朗朗放學回家，兩個人在後面不知道在爭執什麼。突然聽到朗朗對晴晴說：『請妳跟我道歉，公主！』
我跟老劉對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聽見晴晴勉為其難說：『好啦，對不起啦！』
她純粹只是想對號入座成為公主～


2018/7/11
前幾天，我問朗朗，天空是甚麼顏色？朗朗表情像是想了一下後說「黑色」。
當下我實在有點火，心想他已經四歲半了，居然說天空是黑色。正要罵他兩句時，朗朗手指著外面說：「媽媽妳看，天黑了，天空變黑色。天亮了，天空就變白色。天空還有黃色、紅色，颱風要來的時候天空變紫色。也是有藍色啦......」

網路上甚麼都有啊！

今天跟晴晴閒聊。

因為很熱，我說地球可能快要不適合人類居住了，得上太空去尋找第二個地球了。

晴晴一面喝飲料一副老派地說：「媽～ 不用這麼麻煩上太空去找地球啦！上網Google一下就可以了，網路上甚麼都有啊！」

2018/6/2

低頭看地板！

前兩天，教晴晴李白的《靜夜思》。

我問她「床前明月光」是甚麼意思，她說是太陽光灑到床前來。我聽到「太陽」整個火氣就上來，我問她哪裡有太陽？晴晴說那個「明」裡面不是有個「日」嗎？折騰一番後，終於解釋完「床前明月光」。

我又問晴晴甚麼季節比較會有「霜」？她肯定地回答「夏天」。又是一番折騰。

我問她甚麼是「舉頭」？她用手抬起她的頭。

晴晴問我李白為什麼不直接寫「看」明月，而要寫「望」明月？
我說「望」不只是「看」，還帶有點其他的心意。

她又問為什麼不寫「想」故鄉，而要「思」故鄉？
我說「思」多了點懷念的味道。

晴晴問我甚麼是「故鄉」？我突然想到王鼎鈞說故鄉就是祖先流浪的最後一站……我解釋完「故鄉」，晴晴說，她現在就是在故鄉的房間裡。我說「故鄉」不是這樣用的。

最後，我問晴晴李白有在他的故鄉嗎？晴晴說有，我說沒有。就是因為李白不在故鄉，所以他才低頭思故鄉。

晴晴想了想後說：「可是媽媽……妳看我現在就在『低頭思故鄉』啊！」

寶貝女兒，妳那是低頭看地板！

瀉肚子

2018/5/22

小犬這幾天得腸胃型感冒，一天瀉好幾次肚子。

每次我陪他拉肚子，總忍不住泛起一個念想：幸好他現在會來馬桶便便了！要是以前，一天在馬桶外拉好幾次肚子，我怎麼受得了？我怎麼能受得了！話說他以前還不會來馬桶便便時，還真沒有像這次這麼誇張瀉肚子。

每次我這麼想，心裏都有點小內疚。因為兒子正可憐地肚子痛拉肚子，我卻竊喜他會坐馬桶。

今早，他吐了。我看到他吐在床墊上時，又悠悠想著：如果有一天，他能懂得去馬桶吐……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爸爸決定的

昨天，幫晴晴朗朗洗澡，晴晴問：「媽媽，為什麼我們會有肚臍？」
因為臍帶。

「臍帶是做甚麼用的？」
小孩在媽媽肚子裡吸收營養和交換物質時的一條管道。

「在媽媽肚子裡的小孩，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需要臍帶？」晴晴又問。
是。

「臍帶是怎麼決定要生男生還是生女生？」
什麼？？？

* 晴晴以為在媽媽肚子裡先發展出臍帶，然後臍帶的另一端再發展出一個胎兒。為此，我解釋是先有胎兒，才有臍帶。

晴晴想了想後又問：「那媽媽的肚子是怎麼決定要生男生？還是生女生？」
……

孩子，這是爸爸決定的。

我忙好了

下午，晴晴問朗朗要不要到樓下玩？
朗朗好像終於有機會可以這麼說了，他說：「我還在忙呀！」
我跟晴晴說：「朗朗還在忙，那我們先下樓吃點心好了。」
朗朗慌張地說：「我忙好了，我也要下樓吃點心！」

2018/4/21

蘭花

今天曬衣服時，心血來潮照了張在自己手中第二次生出的蘭花。

2018/4/16

諾亞方舟

昨晚，老劉和晴晴都睡著了，朗朗卻還在翻來覆去。我躺到朗朗旁邊，朗朗問：「媽媽，妳說一個故事嗎？」

我講了諾亞方舟的故事。上主要洪水滅世了，上主要諾亞做一艘船，分別帶一對一對的動物進到方舟內。我原本想要說，上主要諾亞帶一公一母動物到船上，但當下覺得「一公一母」這話好像不是很好聽，便改成：諾亞帶了長頸鹿爸爸、長頸鹿媽媽、獅子爸爸、獅子媽媽、熊貓爸爸、熊貓媽媽……把牠們都帶上船，這樣洪水來了，牠們才能活下去。

朗朗聽了之後就問：「鯨魚爸爸、鯨魚媽媽也要到船上嗎？牠們本來就在水裡，現在洪水來了，牠們不用到船上吧？」

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兒子的大腦終於開、竅、了！（雖然，今早起床後，我覺得他的竅又被塞回去……）他三更半夜問這個問題，真的讓我覺得驚艷。我把諾亞方舟的故事講完，再說一下完美的彩虹之約，朗朗便枕在我大腿上睡著。

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這故事，是我爸在我們睡覺時講給我和我妹聽的，那時我弟還沒出生。小時候，我聽了這故事後心裡想著，這諾亞「方舟」究竟是有多大？竟能載得下這麼多動物。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有鯨魚這回事。

媽媽，我幫妳拔一根香蕉！

前幾天晚上，我還在吃飯，已經吃飽的朗朗跑過來說：「媽媽，我幫妳拔一根香蕉！」我說不用啦，但他還是拔了一根。

「媽媽，我幫妳剝香蕉皮！」他香蕉皮剝完，我飯都還沒吃完。

朗朗看著他手上已經幫我剝好皮的香蕉，又說：「媽媽，這條香蕉太大了，我幫妳吃一口……」他咬了一大口。

然後，沒一會兒光景，他拿著只剩香蕉皮的香蕉說：「媽媽，我再幫妳拔一根香蕉好了……」

馮神父(2018/3/26)

剛才知道，昨日(2018/3/26)上午馮神父過世了。

上一次見到馮神父，大約是二十年前。那時，他雖年事已高，但身體健朗、心思敏捷，對人總是和藹可親。即便是對陌生不熟悉的我，也仍親切慈祥。

我記得在他書桌前，忘記是甚麼緣故，我看他翻閱一本年曆本，神父跟我說，他每年都用這本年曆本，重重複複已多年。我問神父，可是每年月日和星期不是不同？每年的事情不也不同？這樣不會混淆？神父說不會，因為這樣，他才能時時記得某些事、時時懷念一些人。

我已經忘記那究竟是在哪裡，也記不得是甚麼事情而去到那裏。只是印象深刻，那昏暗書房、那陳舊深藍色的年曆本。

天邊

昨天開車載晴晴等紅綠燈時，我指遠方的千里陣雲給晴晴看，晴晴忽然問我：「媽媽，『天邊』是在哪裡？」

我解釋了「天邊」一番，卻老覺得自己解釋得辭不達意，便舉了一個例句，我跟晴晴說，將來就算她到了天邊、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都還是要記得打電話回家跟我聯繫，因為我會想她。

晴晴問我，海邊算天邊嗎？　我說是啊！
坐飛機到別的國家也是天邊嗎？　也是啊。
如果坐火箭到火星，那還算是天邊嗎？　是啊！是啊！

過一陣子之後，晴晴又說，她覺得「天邊」其實並沒有真的很遠，因為即便遠在「天邊」，我們都還是可以聯繫得到。還有一種地方比「天邊」更遠。我問哪裡？

晴晴說，等很久之後，過世了，我們就真的再也不能見面了，也再也聯繫不到了……「過世」比「天邊」更遠。

天啊，這話實在太催淚了！我馬上又想到，可能是幼兒園這學期的生命教育在教關於生死議題。

我跟晴晴說，所以我們要把握、要珍惜還能聯繫的現在。
「媽媽，甚麼是『把握』？」晴晴又問……

從杜鵑花到向日葵～

繼上一篇網誌〈杜鵑花班〉，晴晴使得杜鵑花成為他們班的班花後，隔天，幼兒園老師跟園所其他老師開完會回到班上，又將班花改成向日葵。幼兒園老師跟我闡述這事時，我感覺老師有點語帶歉意。我心裡了解這整件事，這事情就是，幼兒園老師原本只是想讓小朋友有某種參與感，所以舉行了一個投票班花的活動。原本老師以為可以控制住小朋友投票給向日葵，沒想到殺出個杜鵑花！但杜鵑花當班花，可能諧音不好聽，所以園所討論之後，還是改成向日葵。

聽幼兒園老師說，當晴晴聽到要把班花改成向日葵時，她反應還好，沒甚麼情緒。只是，晴晴回到家後，她稍微有時間思考了一下之後，她發表了非常可怕長長長……對這件事情的幾項論點。我聽完晴晴的評論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覺得小孩子的思維還是蠻有意思的。大意如下，分述之：

1. 晴晴說，既然老師覺得杜鵑花不好，最後又改成向日葵，那麼當初為什麼還要投票？

　［我點點頭表示肯定……］

2. 她又說，如果老師覺得杜鵑花不好，怎麼還讓她當杜鵑花隊長？還讓她為杜鵑花拉票？這樣不是會讓別人覺得她不好嗎？陷她於不義的意思。

　［各位看得懂我寫的這個嗎？］

　［意思就是，如果老師覺得杜鵑花不好，就要當場跟晴晴說，不要讓晴晴還一直為一個不好東西拉票。意思也就是，看著一個人一直往不好地方去，還不告訴她這樣不好，這不是陷她於不義嗎？］

3. 她又繼續說，為什麼只能用一種花來表示一個班呢？為什麼班花只能是「一」種花呢？本來每個人喜歡的花就不一樣，為什麼班花不能是「綜合花」呢？

　［我再次點點頭……］

4. 講到最後，她說她其實並不討厭向日葵，她也喜歡向日葵。但這樣的結果，會讓人家誤以為她只喜歡杜鵑花，不喜歡向日葵。

　［嗯。。。］

5. 她不想反駁老師說要把班花改成向日葵，因為她怕老師會哭。。。

　［哦，老師要哭了？］
　［天啊！她是真心愛老師。。。］

最後，她大哭一下，算是完美的ENDING。

我怎麼看這事情呢……我覺得晴晴有這個經驗很好。雖然我很想跟幼兒園老師說，推薦自己喜歡的花來投票班花，這舉動實在是個失策，但晴晴可以有這樣的契機磨練磨練，是件好事。晴晴在事情發生後能仔細想想這些，而不完全陷入怨懟的情緒裡，很好。我覺得更好的地方是，她其實開始沒有那麼在意公平或正義的問題，她的思路裡有很多層面是人心問題，應如何面對人、應如何行為……雖然她仍有許多不成熟之處，但我覺得這方向是好的，也是最難人可貴、最不易讓別人察覺之處。

晴晴是個溫柔的人。

杜鵑花班

晴晴朗朗的班上票選班花。不是美女班花之意，是真的要用一種花來代表他們班。幼兒園老師跟我說，原本老師們想作票讓「向日葵」成為他們班的班花，但晴晴提議用「杜鵑花」來當班花。於是，幼兒園老師成為向日葵隊長，晴晴為杜鵑花隊長，分別為自己的花拉票。

幼兒園老師是真心不想用杜鵑花當班花……哈哈哈！所以，對晴晴的杜鵑花提出了幾點質疑。比方：如果杜鵑花當班花，會不會太難畫？晴晴說不會呀！只要用心畫，終能畫成花！

幼兒園老師又問，可是沒有關於杜鵑花的歌？晴晴說有的呀！她跟朗朗兩個人立刻唱起老劉教他們唱過的一首《杜鵑花》歌……

老師跟我說，最後票選結果，所有小班小朋友都站到杜鵑花那一列去。票實在是作不成，杜鵑花最終成為他們班的班花。晴晴說要教大家唱：淡淡地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

也是難為老師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班成為杜鵑花班～～～

一隻小獅子

晴晴摺的獅子 (其實，很多步驟是我幫忙摺的)，她最後修剪完說這是一隻小獅子。

我覺得看起來很像一隻小貓咪。

語言能力

日前，記下兩則：

1.

總覺得教小孩最難教的地方就是，他很想要得到，但他得不到，那心裡總總不快、不適、埋怨的總總心裡過程，我感覺很困難教小孩子如何不怨懟。

人生，怎麼可能讓人為所欲為？

2.

今天，朗朗在學校上語言治療課，治療師寫了給家長的長長長建議事項。其中一條：「天朗的詞彙宜多拓展，比方：喵喵、壽司、鬼（天朗會說成恐龍）……」

朗朗的詞彙確實需要增加，但我還是覺得像喵喵、壽司和鬼......這些詞彙，或者說這些概念，或對於這些東西的感觸，我還是覺得不是很立即要教朗朗的。有時想想，語言治療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角色？絕對不只是單純提升語言能力。語言能力的背後會不會也包含了思想、思維？甚至是心態、是感觸、是嚮往？「語言能力」不太像是要去被治療。一個人的語言能力更是需要被拓展、被啟發、被感觸。

大體上而言，朗朗需要更多的啟發，需要有人走進他的心裡、碰到他的內心、拓展他的生命。其實，每個人都需要有這樣的啟發者。我常常想，如果沒有老師......我會是多麼地封閉，看不見顏色、聽不見歌聲、內心世界多麼荒誕古怪、體會不到溫柔、看不到典範、未曾碰觸過深遠......我怎麼跟別人說這些呢？總是說不上來，連談天都談不出這樣的感懷。就連面對朗朗，我都說不出被啟發的感受。我能為朗朗做的，應該不是拼命教他語言詞彙，而是能支持他、溫暖他、盡力明白他了解他，不煩不倦地帶著他，讓他看到我所能看到的。如果可以，多麼希望他能獨立。

對於晴晴，也是如此。多麼希望晴晴和朗朗，能真正獨立。

勇氣和力量

昨晚，家裡出現一隻大家蛛，很大一隻。我嚇得要命，老劉剛好又不在，我鼓起勇氣「處理」大蜘蛛。我邊打邊叫，實在受不了自己……

朗朗很樂！他覺得家裡終於出現他從來沒看過的生物。從頭到尾，他對家蛛忽遠忽近，跟著我一起亂叫！我受不了自己，也受不了他。我叫完，再叫他不要亂叫，然後我們兩個忽遠忽近打家蛛。

晴晴站得遠遠地，平靜地看著她媽跟她弟打家蛛。

好不容易終於打完，我把家蛛掃掉丟到垃圾桶。晴晴又拿出她擅長的本事，她發表了一篇長長長長的評論……

大意是說：我之所以會這麼害怕打家蛛，那是因為我從小沒有好好培養「勇氣」和「力量」。人從小要多吃飯、多睡覺、多運動，才有「力量」，有力量才能打家蛛；也要培養自己的「勇氣」，有勇氣才不會害怕家蛛。

總而言之，我之所以鬼吼鬼叫打家蛛，那是因為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力量。我雖然心裡實在有點受不了晴晴的評論，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肯定。

過一陣子，我叫晴晴幫忙去垃圾桶丟一個小垃圾，晴晴走過去，又走回來，她說：「媽媽，我不敢丟垃圾……」
「為什麼？」
「媽媽，因為垃圾桶裡有死掉的蜘蛛…….」
「阿妳不是說從小就要培養勇氣和力量嗎？妳現在正是小時候啊！」
「媽媽，我現在還小，還沒培養好……」

我兒畫的蜘蛛～

腰以上了

今天早上叫晴晴起床，要抱抱她，突然發覺她重得實在有點抱不起來了。
突然也發現，她已經長到我腰以上了。

心裡有「方法」

前幾天，煮飯給晴晴朗朗吃。晴晴吃了一口蔥花煎蛋，說「好吃！」。她說這是我煎過最好吃的蔥花煎蛋。接著，她發表了一篇長長長的評論……大意是說：

我之所以能夠煎出這麼好吃的蛋，那是因為我心裡有「方法」。人如果沒有方法，就只能靠「想像」或「模仿」別人來做事情，這樣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好。意思就是，靠想像和模仿是煎不出好吃的蛋的！

她邊說我邊頻頻點頭，也暗示她趕快把蛋給吃了！對於她長長長的評論，我只能說，幼兒園老師真的蠻厲害的，能讓小孩理解這些。

晴晴五歲

晴晴五歲了，她是個可愛、貼心、開朗的孩子。

我一直記得晴晴剛出生時候，她抬起頭來向前看。

希望晴晴保持善解人意的心，希望晴晴生活依然充實而美好。

我衷心疼愛晴晴，希望晴晴平安、健康、充實、圓滿。

媽媽祝晴晴 生日快樂！